第3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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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4 章
34章
林家琛心情覆雜。
一則是為謝嘉寧高興，寧寧雖然表面淡定，實則對能出書拍電視劇高興著呢，作為一個合格的竹馬，當然要為她高興而高興。
二則有點惆悵，寧寧越優秀，看到她風采的人就會越多，他要維護她，難度會更大。就像那天同學們把寧寧圍起來，她的衣服都被擠皺了。
三則產生了壓力，寧寧這麽優秀了，他如果還原地踏步，能跟得上她飛快向前的步伐嗎？如果跟不上，他還配站在她身邊嗎？
原來他只喜歡黏著她，可小孩也是有眼色的，明知道寧寧不喜歡黏人，那麽即使他要黏，也要講究方法才是，他可不樂意她是被逼無奈才允許他跟著她的。那樣的話，他永遠只能跟從，卻得不到對等的地位。
各種情況林家琛想了一遍，回頭他就去找楊老師了。
對於這個成績優秀，又不惹事的學生，沒有一個老師不喜歡。
楊老師態度很好，“家琛，你有什麽事？”
林家琛道：“楊老師，我想參加高中生物理、數學競賽。”
讓楊老師來說，林家琛這個學生哪裏都好，唯一不好的一點兒就是不太合群，集體觀念差，知道林家琛的物理，數學都好，高中又一摸底，他就想讓林家琛參加競賽，可當時林家琛就回絕了。
“你怎麽又想著參加競賽了呢？”
“我不斷想了老師的話，覺得應該去挑戰下自己，如果獲得成績，也能為老師爭光，為學校爭光。”
好吧，放在別的學生身上，這句話多半不假，放在林家琛這個原來根本就不想參加的人身上，這話聽著怎麽有些別扭呢。
不管怎麽樣，願意參加就好，林家琛這個孩子很聰明，以楊老師的眼光來看，他參加比賽，獲獎是必定的，就是看能獲哪個級別的獎而已。
楊老師表情嚴肅起來，“家琛，如果參加了，就要堅持到底啊，這是代表集體的，除非特殊因素，不能缺席比賽，你能做到嗎？”
“做事要始終如一，我知道的老師。”
和楊老師溝通好，林家琛回去後就輕描淡寫地說他加入了競賽組，以後可能有時候會回來得晚一些，要參加集訓。
“哇，琛琛你真棒！你這個聰明的腦袋，不去參加競賽可太可惜了，去吧，最好贏個一等獎回來！”
謝嘉寧說著像小時候那樣去摸林家琛腦袋，不過林家琛輕輕扭了下頭，讓她的手落空了，
“寧寧，不知道男人頭不能摸嗎？”
“什麽男人，你這個小屁孩！”
沒有摸到熟悉的腦袋，謝嘉寧若有所失，好像一眨眼的功夫，這個小屁孩已經長成1米8多的少年，原來伸伸手就能摸的頭，現在要踮腳尖才能夠得著。
問題還不讓摸了。
“我是小屁孩，還比我小一個多月的你算什麽？”
謝嘉寧心想，如果林家琛敢說出那三個字，她非捧他屁屁不可。
誰知林家琛似笑非笑，“小仙女？”
饒是謝嘉寧臉皮厚，也覺得林家琛說出小仙女讓她有點吃不消啊。
哼，小仙女就小仙女，誰還不是小仙女了！？
哎，那個百依百順黏著她的小男孩不見了啊。
柳書慧不管兩個小屁孩的言辭，她要殺雞，做熬炒雞為林家琛慶賀，謝嘉寧忙去端了個碗準備接雞血。
“我來接吧！”林家琛接過了碗上前。
雞血凝固後炒了也好吃的，謝嘉寧很喜歡吃。
殺過雞，收拾好，柳書慧還把謝嘉寧叫過去，“寧寧，你13歲了，按說也該學做些簡單的菜，以後自己想吃什麽了也方便，媽又不能跟你們一輩子。”
做飯，這輩子都不可能做飯的，她只喜歡吃，不喜歡做啊。
謝嘉寧面色發苦，“媽，我想起來了，老師還布置的有作業，我要做題去了。”
柳書慧直樂，好吧，這是做題遁，又看到女兒多了一種逃避做飯的遁法。
林家琛也笑，只有這種時候，他才覺得謝嘉寧不是真的九天仙女似的什麽都在掌握，而有了人間煙火的樣子。
“阿姨，我來跟您學吧。”反正他會了是一樣的。
“我是逗寧寧呢，哪能真用你們做飯啊，你也去學習吧，我自己就行。”
謝嘉寧把劇本給陳導之後，陳導覺得很合適，電視開始籌拍了。
而高中少女寫的小說即將被拍電視劇的消息，慢慢地開始被更多的人知道，最後，不但《海市晚報》的記者，連海市電視臺的人都來做了個采訪，謝嘉寧天才少女的名聲不翼而飛。
有編輯部轉給她讀者來信，訴說自己情況的，有寫信給謝嘉寧要做她筆友的，有來找她采訪，問她為什麽能取得這樣大成就的，還有說自己家裏困難請求幫助的，來找她的人越來越多，謝嘉寧只得拜托學校，以她專心學習的名義拒絕了其他人的采訪。
但陌生人的來訪可以拒絕，陳導請她在劇裏作一個配角的要求則很難推得掉。陳導請謝嘉寧演的是出生在南西省的一個知青的女兒陳菲，聰明伶俐，純真可愛，正趁上政策東風，帶著父母的寄托，在高中時回到了海市上學。
陳菲在海市住在親戚家，被冷待嘲諷，在學校一嘴方言，被同學嘲笑，從小被呵斥長大的她承受不住，被學校外面的人引誘墮落，成績飛速下滑，這又加劇了她的墮落，最後懷孕被開除。
陳導勸謝嘉寧，“你寫的這個人非常有代表性，也正因為她的純真美好，最後墮落時才讓人更覺得痛心。教育不光是有好的條件就行，還要呵護孩子們的心靈。而陳菲正好反襯女主的自強不息，增加沖突感。現在找不到合適的演員演陳菲兒墮落前的戲，你來演的話倒正好，墮落後我們會找另一個演員來演。”
拍電視劇，這真是一個新奇的體驗，說老實話，謝嘉寧想參加。可她現在正上高中，又沒有拍過戲，不知道要用多長時間才能演好，思考後謝嘉寧還是推辭了。
陳導有些急了，“你說你這個小姑娘，你知道一個演員一輩子也難遇上非常適合自己的角色，就像陳菲這個人，錯過這個年紀，你想拍也拍不了啦。”
“可我並不是演員啊。”
謝嘉寧弱弱反駁。
“你不是演員，正因為你不是演員，這樣的機會才更少，這是一生中多麽有意思的事，你竟然不參加，不是太可惜了嘛。”
最後陳導說可以把這部戲專門留到春節放寒假時拍，謝嘉寧才答應下來，還不由感嘆這時候這些老一輩的藝術人員，真是對藝術充滿了愛。
沒等到這年寒假，謝大勇先回家來了。
他們的潔具廠這些年生意一直擴大，從蹲便發展到坐便，再加上洗手池，洗菜池，品種多樣，除了在文州的廠，在海市郊區也開了一個，北方也開了一個，謝大勇現在也是走到哪裏，司機送到哪裏的大老板了。
不過因為忙，他經常在外跑，要不就是海市這邊的潔具廠裏，差不多一周才能回來小院這邊一次，有時候要兩周才能回來。
謝嘉寧原來都勸過柳書慧不要做老師了，明顯謝大勇那裏更需要她。可是柳書慧說，她怎麽也要謝嘉寧上了大學再說。
他們住的小院離6高很近，步行十來分鐘就能到，平時謝嘉寧都是在家住，在家吃飯，謝嘉寧說有謝婆婆在，這也沒勸動柳書慧。
謝大勇也勸她說他經常全國各地跑，其實在海市的時間也有限，並且這個小院是他們最早來這裏買的，感覺不一樣，也就一直住下去了。
謝大勇這次回來，柳書慧和謝婆婆做了一大桌子豐盛的飯菜，吃過後一家人坐在一起說話。
謝大勇拿出一個包，從中掏出幾個盒子，“看看這是什麽？”
柳書慧白他一眼，“你還怪神秘呢。”她打開一個盒子，只見裏面一個黑色的嬰兒手掌大的東西。
謝嘉寧還是在過去的紀錄片中看過這個東西，“尋呼機？”
謝大勇有些得意地說：“是的，全中文的呢，生產得太少了，我托人才買來的，你們一人一個，以後有什麽急事，就可以即時收發信息了。”
他財大氣粗地揮下手，“我們家一人一個。”
這時候，確實有了這個比較方便，謝嘉寧和林家琛謝過之後收了下來。
謝大勇開玩笑地說：“說到尋呼機，你們不知道，現在花唯的任老板為了開發一個什麽交換機，在拼命借錢，可惜銀行不貸給他。據說他聯系了許多電信公司，讓電信公司借錢給他，許出給33%的年利息。”
“這麽高的年利，加上開發成本，自己能賺到錢嗎？”柳書慧禁不住道。
“所以說這個任老板這是孤註一擲啊，說老實話，這事讓我來幹我是幹不來，也不敢幹，這個任老板真不是一般人啊！”
一旁的謝嘉寧都楞了，是她知道的那個花為嗎？她的心禁不住猛地跳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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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4章
林家琛心情覆雜。
一則是為謝嘉寧高興，寧寧雖然表面淡定，實則對能出書拍電視劇高興著呢，作為一個合格的竹馬，當然要為她高興而高興。
二則有點惆悵，寧寧越優秀，看到她風采的人就會越多，他要維護她，難度會更大。就像那天同學們把寧寧圍起來，她的衣服都被擠皺了。
三則產生了壓力，寧寧這麽優秀了，他如果還原地踏步，能跟得上她飛快向前的步伐嗎？如果跟不上，他還配站在她身邊嗎？
原來他只喜歡黏著她，可小孩也是有眼色的，明知道寧寧不喜歡黏人，那麽即使他要黏，也要講究方法才是，他可不樂意她是被逼無奈才允許他跟著她的。那樣的話，他永遠只能跟從，卻得不到對等的地位。
各種情況林家琛想了一遍，回頭他就去找楊老師了。
對於這個成績優秀，又不惹事的學生，沒有一個老師不喜歡。
楊老師態度很好，“家琛，你有什麽事？”
林家琛道：“楊老師，我想參加高中生物理、數學競賽。”
讓楊老師來說，林家琛這個學生哪裏都好，唯一不好的一點兒就是不太合群，集體觀念差，知道林家琛的物理，數學都好，高中又一摸底，他就想讓林家琛參加競賽，可當時林家琛就回絕了。
“你怎麽又想著參加競賽了呢？”
“我不斷想了老師的話，覺得應該去挑戰下自己，如果獲得成績，也能為老師爭光，為學校爭光。”
好吧，放在別的學生身上，這句話多半不假，放在林家琛這個原來根本就不想參加的人身上，這話聽著怎麽有些別扭呢。
不管怎麽樣，願意參加就好，林家琛這個孩子很聰明，以楊老師的眼光來看，他參加比賽，獲獎是必定的，就是看能獲哪個級別的獎而已。
楊老師表情嚴肅起來，“家琛，如果參加了，就要堅持到底啊，這是代表集體的，除非特殊因素，不能缺席比賽，你能做到嗎？”
“做事要始終如一，我知道的老師。”
和楊老師溝通好，林家琛回去後就輕描淡寫地說他加入了競賽組，以後可能有時候會回來得晚一些，要參加集訓。
“哇，琛琛你真棒！你這個聰明的腦袋，不去參加競賽可太可惜了，去吧，最好贏個一等獎回來！”
謝嘉寧說著像小時候那樣去摸林家琛腦袋，不過林家琛輕輕扭了下頭，讓她的手落空了，
“寧寧，不知道男人頭不能摸嗎？”
“什麽男人，你這個小屁孩！”
沒有摸到熟悉的腦袋，謝嘉寧若有所失，好像一眨眼的功夫，這個小屁孩已經長成1米8多的少年，原來伸伸手就能摸的頭，現在要踮腳尖才能夠得著。
問題還不讓摸了。
“我是小屁孩，還比我小一個多月的你算什麽？”
謝嘉寧心想，如果林家琛敢說出那三個字，她非捧他屁屁不可。
誰知林家琛似笑非笑，“小仙女？”
饒是謝嘉寧臉皮厚，也覺得林家琛說出小仙女讓她有點吃不消啊。
哼，小仙女就小仙女，誰還不是小仙女了！？
哎，那個百依百順黏著她的小男孩不見了啊。
柳書慧不管兩個小屁孩的言辭，她要殺雞，做熬炒雞為林家琛慶賀，謝嘉寧忙去端了個碗準備接雞血。
“我來接吧！”林家琛接過了碗上前。
雞血凝固後炒了也好吃的，謝嘉寧很喜歡吃。
殺過雞，收拾好，柳書慧還把謝嘉寧叫過去，“寧寧，你13歲了，按說也該學做些簡單的菜，以後自己想吃什麽了也方便，媽又不能跟你們一輩子。”
做飯，這輩子都不可能做飯的，她只喜歡吃，不喜歡做啊。
謝嘉寧面色發苦，“媽，我想起來了，老師還布置的有作業，我要做題去了。”
柳書慧直樂，好吧，這是做題遁，又看到女兒多了一種逃避做飯的遁法。
林家琛也笑，只有這種時候，他才覺得謝嘉寧不是真的九天仙女似的什麽都在掌握，而有了人間煙火的樣子。
“阿姨，我來跟您學吧。”反正他會了是一樣的。
“我是逗寧寧呢，哪能真用你們做飯啊，你也去學習吧，我自己就行。”
謝嘉寧把劇本給陳導之後，陳導覺得很合適，電視開始籌拍了。
而高中少女寫的小說即將被拍電視劇的消息，慢慢地開始被更多的人知道，最後，不但《海市晚報》的記者，連海市電視臺的人都來做了個采訪，謝嘉寧天才少女的名聲不翼而飛。
有編輯部轉給她讀者來信，訴說自己情況的，有寫信給謝嘉寧要做她筆友的，有來找她采訪，問她為什麽能取得這樣大成就的，還有說自己家裏困難請求幫助的，來找她的人越來越多，謝嘉寧只得拜托學校，以她專心學習的名義拒絕了其他人的采訪。
但陌生人的來訪可以拒絕，陳導請她在劇裏作一個配角的要求則很難推得掉。陳導請謝嘉寧演的是出生在南西省的一個知青的女兒陳菲，聰明伶俐，純真可愛，正趁上政策東風，帶著父母的寄托，在高中時回到了海市上學。
陳菲在海市住在親戚家，被冷待嘲諷，在學校一嘴方言，被同學嘲笑，從小被呵斥長大的她承受不住，被學校外面的人引誘墮落，成績飛速下滑，這又加劇了她的墮落，最後懷孕被開除。
陳導勸謝嘉寧，“你寫的這個人非常有代表性，也正因為她的純真美好，最後墮落時才讓人更覺得痛心。教育不光是有好的條件就行，還要呵護孩子們的心靈。而陳菲正好反襯女主的自強不息，增加沖突感。現在找不到合適的演員演陳菲兒墮落前的戲，你來演的話倒正好，墮落後我們會找另一個演員來演。”
拍電視劇，這真是一個新奇的體驗，說老實話，謝嘉寧想參加。可她現在正上高中，又沒有拍過戲，不知道要用多長時間才能演好，思考後謝嘉寧還是推辭了。
陳導有些急了，“你說你這個小姑娘，你知道一個演員一輩子也難遇上非常適合自己的角色，就像陳菲這個人，錯過這個年紀，你想拍也拍不了啦。”
“可我並不是演員啊。”
謝嘉寧弱弱反駁。
“你不是演員，正因為你不是演員，這樣的機會才更少，這是一生中多麽有意思的事，你竟然不參加，不是太可惜了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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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等到這年寒假，謝大勇先回家來了。
他們的潔具廠這些年生意一直擴大，從蹲便發展到坐便，再加上洗手池，洗菜池，品種多樣，除了在文州的廠，在海市郊區也開了一個，北方也開了一個，謝大勇現在也是走到哪裏，司機送到哪裏的大老板了。
不過因為忙，他經常在外跑，要不就是海市這邊的潔具廠裏，差不多一周才能回來小院這邊一次，有時候要兩周才能回來。
謝嘉寧原來都勸過柳書慧不要做老師了，明顯謝大勇那裏更需要她。可是柳書慧說，她怎麽也要謝嘉寧上了大學再說。
他們住的小院離6高很近，步行十來分鐘就能到，平時謝嘉寧都是在家住，在家吃飯，謝嘉寧說有謝婆婆在，這也沒勸動柳書慧。
謝大勇也勸她說他經常全國各地跑，其實在海市的時間也有限，並且這個小院是他們最早來這裏買的，感覺不一樣，也就一直住下去了。
謝大勇這次回來，柳書慧和謝婆婆做了一大桌子豐盛的飯菜，吃過後一家人坐在一起說話。
謝大勇拿出一個包，從中掏出幾個盒子，“看看這是什麽？”
柳書慧白他一眼，“你還怪神秘呢。”她打開一個盒子，只見裏面一個黑色的嬰兒手掌大的東西。
謝嘉寧還是在過去的紀錄片中看過這個東西，“尋呼機？”
謝大勇有些得意地說：“是的，全中文的呢，生產得太少了，我托人才買來的，你們一人一個，以後有什麽急事，就可以即時收發信息了。”
他財大氣粗地揮下手，“我們家一人一個。”
這時候，確實有了這個比較方便，謝嘉寧和林家琛謝過之後收了下來。
謝大勇開玩笑地說：“說到尋呼機，你們不知道，現在花唯的任老板為了開發一個什麽交換機，在拼命借錢，可惜銀行不貸給他。據說他聯系了許多電信公司，讓電信公司借錢給他，許出給33%的年利息。”
“這麽高的年利，加上開發成本，自己能賺到錢嗎？”柳書慧禁不住道。
“所以說這個任老板這是孤註一擲啊，說老實話，這事讓我來幹我是幹不來，也不敢幹，這個任老板真不是一般人啊！”
一旁的謝嘉寧都楞了，是她知道的那個花為嗎？她的心禁不住猛地跳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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